它被三雙手堆起來,被他們賦予生命力。它和四周一般的雪人不一樣,它沒有胡蘿蔔鼻子;它有的是黑圓珠筆充當的鼻子。它和四周一般的雪人不一樣,它們只有樹枝當作它們的手;它卻有小號的手套。它看著剛剛其中一雙堆起自己的小手已經因為失去手套保溫的手已經開始變得通紅。三人一臉滿足的看著它,畢竟他們所住的地方就算是冬季也很少有天然雪的出現,來到國外看到白濛濛一片的雪景當然興奮。他們用著不熟悉的手法想要將它堆起來,所以它不像它的鄰居那樣堅硬,他們跟它一同拍照,然後快樂的在它跟前繼續玩雪。
它無法隨意移動,只能看著他們在跟前遊玩。「他們來自哪裡?」「我也不知道,因為我也聽不到他們說什麼。只是,他們玩得很開心,他們堆起了我,儘管我沒有堅實得像你們。」它看著他們很努力的想要將手上的雪花化掉前捏成球體向對付互相丟雪球。捏不緊的雪球就像軟綿綿的攻擊,更像是要拍美照似的在擊中他們之前早已經散開然後再次回歸地面,在他們之間好像還在下雪,只爲他們而下的雪。
只是原本和平的一家子一同玩耍不知道爲什麽慢慢開始變質,兩雙大手在它的面前開始默默成爲一線,他們捏的雪球不知道爲什麽開始集中往小手丟過去。才剛學會走路沒多久,走在平路都東歪西倒的,突然比自己强勁不知道多少倍的力道接連砸在身上,整個人倒在柔軟的白雪上。
它也恨不得自己能像他們一樣行動,至少能讓他們這場「對戰」更公平一些,只可惜它沒有行動能力。「咦……?」它看著一個陌生男人走到小手那邊,跟他們說「你們這樣是不是有點過分了?那我跟你們女兒一隊好了。」他們聽不懂,露出尷尬的笑容,但是當男人開始蹲下身堆起一個小小的雪山丘他們便猜到對方的意思了,連忙也蹲下儘快將雪捏成雪球。很快的像是一拳的痛楚砸在其中一雙大手的身上,下一瞬間便聽到小手開心的歡笑聲。它看著細小的身體在白雪上蹦跳著,陌生男人看著她高興的樣子也憋不住笑起來。
「對戰」再次正式開始,可能男人也察覺到他們是游客,他只是負責為孩子準備「炮彈」,四人玩得不亦樂乎。他們累得躺在雪上休息,最後跟和他們玩雪的男人道謝跟道別後,兩雙打手便拉著小手離開,小手在離開前往它跑回去,給它一個大大的擁抱,説了聲「再見」後才牽上大手蹦蹦跳跳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