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山叶琉,在這次事件之前我對他沒有很深的印象,只是記得他靜靜的坐在教室,認真上課的樣子。不過這事也是在剛開學的時候發生的,對他沒有很深的印象也不能怪我吧?
某天下午他在沒有任何通知的情況下缺席了,更準確地說,應該是曠課了。雖然說製作科跟表演科的學生的工作時間不定,加上接多少工作也是學生的自由,所以學校只是要求如果學生需要缺席課堂的時候要填寫表格通知班任。但是才剛開學,也沒有接到工作找一年級新生,再說那麼遵守規矩的學生我不認為他會曠課。看見教室裏大家擔心的樣子讓我覺得這事並不單純,但是我也不能就這樣丟下班裏其他的學生,只好在課堂結束後去找他了。
在我在學校找城山的時候,我遇到了同時在找他的瀧崎,城山的室友。我們找了很久,最後在理科學會的房間找到他,透過檢查他已經變得微薄的呼吸跟脈搏,馬上撥打緊急熱線。幸好我接下來沒有課堂,可以伴隨承載城山的急救車到醫院,至於瀧崎,我讓他先回教室,並答應之後會跟他說城山的情況。在去醫院的途中,我撥打電話給學校,請同事幫忙聯絡他的家人。
經過很多醫護人員的努力,幫得了低溫症的城山慢慢取暖,避免一下子的過高的溫度反而又將他推到更接近鬼門關。大家確認他情況變得穩定後,我靜靜的待在他床邊,等他的家人來向他們交代。
由下午到傍晚,再從傍晚到夜晚。甚至在晚上大概十點的時候城山已經醒過來了,一直向我道歉,說如果不是他就不會礙到我的休息時間,他一直道歉,而我一直說著沒關係,這也不是他希望的,不用道歉。後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發現對話無法進行下去所以開始閒聊著。至於我們聊了什麼,印象也沒有很深,我只記得我覺得他所知道的涉獵範圍很廣。他的應答也讓我疑惑“現在的孩子都那麼成熟的嗎?”
當我跟他說到我已經聯絡了他的家長,想要等他們並親口跟他們交代。他只是默默說了句「那應該要深夜才到。」我正想追問為什麼的時候,他已經撇開了這話題了。
直到深夜時分,在我淺眠的時候被城山輕輕喚醒了。「老師,小兒讓你操心了。」我不記得我有沒有給任何回應,到現在我只記得我當時的驚訝,那份驚訝直到現在還記得。誰會想到身爲星二代的有栖川 奏嗣不但用假名字,還念製作科而不是本校最有名的表演科。連忙拿起掛在病床床腳用作記錄的資料,名字清清楚楚的寫著有栖川 奏嗣。當時腦袋打結的我只能隱約聽到城山,或者更應該說是有栖川(爲了接下來方便分辨就繼續用城山叫他吧)對我道歉說沒有跟我說這件事。
我大概跟有栖川 奏司交代了一下事情,兩人都跟我説了聲今天麻煩你了之後,有栖川直接拉走了城山,城山很快的對我說老師您先回去吧。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正要追出走廊說城山的身體狀態雖然穩定了但盡量還是不要下病床比較好。但是當我出了病房的時候已經看不到兩人的身影。